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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煮酒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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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陸天客也不免有些狐疑地看了陸天明一眼,到不知他是如何了,怎會突的這番景象。

淩寒倒是覺得熟悉了,這種之感她不也是層常有過麽?只是如今再憶,倒真算不得什麽了。

和那男人在一起後,更是被壓抑,很少再回憶,現在也不過是一時感慨。

只是,這陸天明倒似是對陸天客有很大的仇恨一般。

陸天客之為人,該是不會和陸天明一般見識才對。

而兩人若真有過節,又怎會這般,陸天客的表情雖一直淡淡的,但也許畢竟是兄弟,疏離之色也是甚少。

細細一琢磨,倒也極易,有些時候,不是你不去招惹他人,就能避了這場禍事的,該來的總會來,時間早晚文體。

有一些人啊,太貪婪了,得到了還不夠,卻還想索取更多的。

陸天客的確是無心於朝政,只是他的出色謀略,再加一些朝中權臣的認同,他即便是對這祁國天下絲毫沒有入定之意,卻也妨礙不住一些人會因此而嫉妒。

有些事,誰又能說的定。

陸天明寬大衣袍裏的手卻是漸漸松開,一張臉再次升上幾許意味不明的笑容,“剛剛二哥卻是一時走神了,三弟你也知道二哥的感情之事並不順利,看到這般芳華出眾的淩姑娘,二哥卻是想起了雪胭,故才會如此,還望三弟不要見怪。”

陸天客唇中微一琢磨,卻是無端的就連他自己都未曾發現,溫和得多,眉眼間卻是隱隱帶了一分惆悵。

“二哥不必太為當年之事介意,總歸該過去了。”

陸天明的一張俊容卻是挑上一分苦澀,“哪能忘記,這些年,當真就一日也不曾忘過。”

而後擡眼卻是又看了一目淩寒,“說起來淩姑娘和雪胭卻是有幾分相像。”

似是無意之言,一向平淡的陸天客卻隨即雙眉一皺,而後扯開話題,“普天之大,相貌有些相似,也不足為奇,只是三弟本不該言,卻到底還是想勸二哥一句,即便是雪胭已去,二哥也不該從此……”

陸天明顯然對這話題並無甚興致,倒也未拂了三弟之意,反正他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麽?

“二哥自有分寸,三弟不必操心。”而後卻是雙目挑了一眼天色,已是近黃昏之色,“瞧著時辰也不早了,二哥就先回去了。”

陸天客也未留客,喚了明月送客,二哥知他性子,況且明月整個祁國權貴之人誰不知是他最為看重的旁侍。

送走了陸天明,淩寒煮開了茶,茶泛開的清香裊裊漾漾的,撲鼻而醉人。

陸天客一身白衣,立於女子旁,女子一襲青衫,倒看著竟有些天人之感。

“淩兒……”他正要說些甚卻被淩兒素指覆住了唇,“暫且別說。”

她繼續似有些漫不經心地撩著茶,而呈出了茶盞這才狹長的雙目微微移向男子,“嗯?”

她倒是也有些惑色,只是更從未急不可耐過。

淡淡的性子,再跟陸天客處久了,也是未必。

只是曾聽陸眉莊說過,這陸天明是有斷袖之癖之好的,這雪胭分明是個女子,倒不免有幾分矛盾之感。

陸天客卻是突的輕笑,“這些日子,我都快變成一個說書人了。”

眉莊和雲狂的故事,如今又是陸天明和雪胭。

可不就是一個說書人麽?曾他最厭惡的便是說故事,一則浪費時間,二則浪費心力。

如今卻是不覺,和心愛之人坐在一起,煮酒慢談,倒是再美不過的日子。

淩寒的眸子挑起一分玩味,“那我也不能白白聽說書不是,讓我想想我們陸大公子的說書可是無價之寶,金銀甚的定然太庸俗,美人又平白沾染不上陸大公子這幅不食煙火的模樣。”

陸天客舉著茶盞,為淩寒與他皆湛好茶,“我若是不食煙火,淩兒又是何?”

淩寒唇畔的笑意倒是綻開了些許,“我嘛,只是一個粗鄙陋人,不登大堂之人。”

陸天客卻突的有些恍惚,鮮活的記憶中似乎曾有個女子,一身白衫,獨塵而立,明明只是個弱女子,卻跪在父皇面前,不卑不亢,那清冷的聲色激蕩在人人心間,饒是他也泛起了些微漣漪,她說:“民女顧氏雪胭,比不得皇家身份尊貴,只不過是個平民小女,不登大雅之堂。”

而她的模樣他卻有些模糊了,到底是過去太久。

顧雪胭如今也佳人已逝,塵封已久,誰都不願再提。

偏今日陸天明無端地便提了一句。



祁有望月樓,花魁雖是清倌兒,卻名動帝都。

花魁顧氏雪胭,喜一身白衫,日日皆是如此,倒很少見其他著裝。

顧雪胭性子清冷,不為錢財所困,更極是厭以錢財而覺高人一等之人。

卻是賴以成名的清鶴舞每月初七施展之時,不知從哪日起,卻是都會來一個貴公子吹笛相奏。

她舞完,他便也奏完,兩人倒是難得的默契。

初時她完然無視,只當他這是為了駁得她的一視。

而他月月來,卻都是奏完便離開,從未多說過一個字。

直到那日,她被幾個大家公子糾纏,其實也無甚,只不過是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

只不過,他學武不精,漸漸落了下風,眼見他就要被那群為了在她面前施展威風而自以為是的大家公子揍一頓,她到底是出了手。

那群大家公子只不過是有蠻力,被她一番輕靈的借力使力倒是很容易便被化解。

望著已鼻青臉腫的他,她嘆了口氣,還是把他帶回了房中準備上藥。

只是他太不識好,堅持要離開,那張本該是俊容的臉卻是不堪入目,寫滿著窘迫。

她也就讓他走了,自不會作甚挽留,和他本就是偶然一場,如此便是再好不過之局。

只是,後再未看過他。

直至一日,他來找她,眼中似乎掠過甚,說他就要去出征了,可能一去便不再覆返。

她本想照著常例冷冷道句關她何事,卻到底還是稍稍和了些,祝他凱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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